當前熱議!FNAF:阿夫頓回憶錄【34】

快訊 來源:嗶哩嗶哩 2023-05-23 10:45:49

【34】巴斯克維爾陸龜?后篇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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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琪為格雷戈里拔下第四瓶烤肉醬的木制瓶塞,這次是酸甜番茄口味的。

格雷戈里像是要去參演話劇,智多星的意思是說,誰會在下水道排污閘入口這種地方—還讓自己穿得像個烤肉排呢?

龐頓中城人工排污閘口,每隔三天就要涌出一大堆黑色污泥與生活廢水。

還好,它的活躍日不包括今天。安琪將那些番茄醬抹上毛刷,對身著肉排裝束的格雷戈里再三確認:他確定要這樣么?

“本來我們有更棒的,且沒有危險的誘餌。可惜那些誘餌太誘人了,我們自己都沒辦法抵擋。所以,只好這樣咯。”

說完,格雷戈里與安琪又都舔了舔各自的嘴唇:琴娜為他們做的兩大盤醬燒牛排,味道真是太棒了,他們幫剝皮精“品嘗”過咯。

“偵探先生,請您一定要救出我的板載殼。可是,您不一定要用這么危險的方式!”

魯本抓起格雷戈里的棕色叉骨頭套,皮質頭套的表面濕滑而又粘稠,布滿咖喱醬、燒烤蜂蜜與番茄醬汁。

“別擔心我,魯本。和智多星在這里等著,當那些骷髏鯊魚出來覓食的時候—”

“—我會給安琪一個信號,來上幾發電擊,它們就要跪地求饒,變成炸魚條啦!”

安琪的口中又流出些冷卻液來:炸魚條,和烤肉排相比,哪個更棒呢?問出這句話時—安琪的眼神像是在發光的彗星。

“從邏輯學角度講,安琪,炸魚條什么的,那些只是比喻。”智多星的左手食指像教桿那樣上下揮動,對安琪進行說明。

“唔—沒有吃的了—”安琪的小聲抱怨,很快因被格雷戈里的話而被期待蓋過,就像蓋過舊水的新生嘯浪。

“放心,等我們幫魯本找回他的板載殼,我們會大吃一頓來慶祝的!”格雷戈里的話,無疑成為安琪此刻的最佳動力源。

安琪,幸運星,哪怕她只是個沒有味覺的機器女孩,她也對接下來的慶功宴充滿期待。

“謝謝你,偵探先生,還有助手小姐,”魯本緊緊握住格雷戈里與安琪的手,眼中的淚花都快比肩言情劇場了,“不勝感激!”

“等等,我腳上的繩環,這也是—”

當格雷戈里想要邁步的時候,他意識到自己的左腿上多出個簡易繩套,剛好能將他的腳踝捆住。

“—我的肉排道具戲服的一部分嗎—哇啊啊啊啊顯然不是—!”

在格雷戈里被自繩套盡頭傳來的怪力所牽拉滑倒,當格雷戈里的肚皮與雙膝,在沾滿污泥與垃圾殘渣的排污隧道滑行,就是這樣。

他知道自己成功了,他成功引誘剝皮精們來抓捕自己了。

“啊哦哦哦—我的肚皮—就要被摩擦生熱燙熟啦—!啊啊啊救救我!”

只不過,它們的力氣與上次交手相比,又增多了不止一星半點啊!

剝皮精們雇了個大力士,用于收剿獵物?這倒真是個比較新奇的消息。

格雷戈里聽到身后傳來的馬達發動聲,金屬齒輪的旋轉聲,最后是氣流聲與安琪對自己的呼喚。

“至少這說明,我還沒有死?”格雷戈里試著給自己灌輸些絕境中的黑色幽默。

接下來的景象,即便格雷戈里知道來者為何人,他也很難不對此感到震驚。

安琪的雙腿如火箭發射般,噴出刺鼻的白煙與紅色火焰,小腿的白襪,也被濺起的水花染出灰斑—就像真正的火箭推進器組。

左右雙側的兩束深紅辮發,正如狂歡節彩旗般向后飄甩—安琪可有沒功夫,再去顧及形象什么的了。

腿部的深灰色短靴?智多星現在只知道,它們恐怕,早就被安琪當成“飛機引擎”了。

紅發女孩的掌心,也如精巧的鐵匣般自中央敞開。直到安琪的整個手臂,都如巨獸的雙顎般分合—

“堅持住格雷戈里,我來了!”

—安琪手中的電流聲在增大,隨之匯集的電磁球體,也由玻璃珠尺寸的紅色球體,變為兩顆金屬保齡球的尺寸。

“不行,安琪。這么做會把它們嚇走的。

繼續跟著我,但先不要攻擊,等我們到它們巢穴,等我們找到板載殼后。”

這是個好主意—就連腳踩滑板車、頭戴護盔趕來的魯本與智多星,也對格雷戈里高聲表示贊同。

“那你自己呢,格雷戈里?”

“我不能不顧你的安全,格雷戈里!”

安琪的話,自然再度引來智多星與魯本的追問:是啊,格雷戈里自己要怎么做?

“我是誘餌,記得嗎?這是必要的犧牲!”

那也太危險了,格雷戈里,非常危險!

特別是在你,穿的像塊誘人的、涂滿醬料的肉排的時候—話音剛落,智多星又多蹬下幾腳,令滑板車加快追趕格雷戈里的速度。

中場休息。

之后是一定量的前情回顧:故事的主角是誰—格雷戈里與安琪,來尋找魯本那被剝皮精擄走的寵物板載殼,一只陸龜。

“真是太惡心了!”再度蘇醒后,格雷戈里不是認為他躺在幾堆垃圾上,而是認為他也差點化作這些垃圾本身。

“格雷戈里,希爾頓,魯本!”

安琪正以大功率挖掘機的速度,對身邊的污泥與骸骨進行挖掘—只是些走獸與魚類的骸骨,沒有人類—這倒算得上好消息。

“格雷戈里,不,看我發現了什么…”

安琪將手中的黑框眼鏡,與另一只手中的黑色跑鞋捧到格雷戈里面前,神色凝重。

“不—!智多星—魯本—!”短暫的驚慌失措與恍惚過后,格雷戈里也像是發瘋著魔了那般,對著四周的灰土沒命挖掘。

“別擔心我們,我和這個書呆子都很好。”

魯本的頭,從一大堆食品易拉罐與紙質包裝盒中探出,手上還帶著視線朦朧、四處張望的希爾頓?智多星。

“我們現在要找個跑鞋,還有我的眼—哦,謝謝你,安琪。”魯本從安琪的手中,接過兩件他所需要的關鍵物品。

很快,魯本又在被撕開的海苔薯片前,發現自己此行所要尋找的老朋友。

它的花紋,它的硬殼與怕生的特性。現在它安全了,因為有他魯本在這兒。

“啊,板載殼,伙計,你在這啊。”魯本將他的兩棲硬殼朋友,托入掌心舉起。

魯本挑逗地輕觸板載殼的頭部,本就害羞的陸龜,也因三位陌生人的圍繞,將它的頭部縮回殼居之中。

“太好了,格雷戈里,我們成功了!”

安琪高高跳起后發出的歡呼,不僅是對他們四人與板載殼,對這整座廢料洞穴而言,都太吵鬧了些。

“巴斯克維爾陸龜,事件結—”格雷戈里還沒來得及與安琪擊掌,身下與頭頂的振動便開始說明第二件事:案子還沒有結束。

“從偵探小說的風格來講,格雷戈里,我們要進入情節的高潮部分了—”

“—幕后主謀登場,并且,他百分之百想把我們滅口,哦不!”

聽過智多星的悲觀主義推論,格雷戈里依舊故作鎮定,甚至是不以為意。

“哈哈,幕后主謀?他是誰,莫里亞蒂還是怪盜魯邦?還是我身邊這塊大石頭?”

格雷戈里象征性的賞了那塊黑色巨巖幾下子—總共三腳—巖石當然是不動如山,可格雷戈里的腳尖,就不一定了。

哦哦哦—格雷戈里摔倒在地,脫下鞋襪揉搓起自己的左腳。

等等,沒人告訴他,長得太大的石頭也會站起身來,變成個—眼前這種—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兒!

“首先,這肯定不只是塊石頭。”

對,剝皮精,一大堆,蟻穴螞蟻那種數量的剝皮精,密密麻麻,還能夠在脫水的地面行走—可那被它們載于頭部的家伙,它是誰?

“第二,如果他是,那他也是塊非常生氣的石頭。因為我剛剛踢過他三腳。”

魯本說的是真的,每個標點符號與停頓處都是真的,這點還需要去想嗎?不用了。

巨大的金屬鯊魚,其表面由堅固、反光的黑色鋼鐵覆蓋保護,頭部的骨鰭是剃刀般的鋒利,骨鰭的頂部,折射出鋒利的光芒。

與那些剝皮精不同,這只機械鯊魚的尺寸更大,頭型是鈍三角形。

“第三,我想他和他的好伙計們,它們現在—它們—肯定都餓壞了。”

頭顱兩側的金屬棱面層次分明,黑暗中的金屬外殼下,兩顆電子眼球,是死沼的暗綠。

金屬巨鯊的利齒,兩把被融入口中的鏈鋸在馬達的牽引下高速運作著。

鯊魚的雙臂,則是有意擬態蝦蟹的鋼鉗—在格雷戈里看來,它們的尺寸都能當斷頭臺和開酒桶器用了。

臉頰兩側的活鰓上下拍動,源于這機器動物內部的碳性熱氣,則直直拍打到格雷戈里的臉上,恐懼被導入他的內心。

第四—第四點,是那只金屬鯊魚開口,幫助其鉗中的棕發男孩補充的。

第四點,我記得你,我認識你。

我也知道,你根本不是什么肉排。

我知道,我們的相遇就是宿命的指引—這些話,格雷戈里一句也沒聽懂。

“格雷戈里!這么長時間不見,你長高了這么多!近一點讓我看看!”

“哦,等等,哈哈瞧瞧我的記性。這么多年過去了,我也變了不少,來看看吧!”

金屬鯊魚的鋼鉗,像是位頑皮的哥哥在戲耍他年幼的兄弟那樣,拍了拍格雷戈里的肩膀—好了好了—所以,他們之前認識么?

“格雷戈里,這是怎么回事?我們要找的壞蛋,他認識你?”

安琪望著在金屬鯊魚的指揮下,再度退居黑暗的剝皮精們,智多星與魯本心中的疑惑也不比她少。

“開什么玩笑,我現在只有九歲—還有半年就十歲了—可是我要去哪里認識,這么兇猛強大,還有點酷的金屬鯊魚?”

金屬鯊魚對格雷戈里說出一個名字,當這個名字伴隨其粗獷到有些刺耳的嗓音,傳入男孩的耳朵后,唔,格雷戈里想起來了。

格雷戈里與他擊拳、擊掌,之后是大聲高喊對方的姓名:深水彈?浩劫,曾經最棒的鯊魚—現在也是!

“呃,好消息是,這么多年后我們又重逢了—深水彈—你還有了手腳,還會說話了!”

“可是,你在這里做什么呢?我還以為,你會更喜歡海里,或者更涼快的地方?”

關于這些話題,深水彈為四人拆開一大根折彎的鋼管。就在他們面前,他將那根鋼管再次掰理為一根鋼質直線。

“我們待會,再來討論這個話題。你們想要吃點什么,餅干,午餐肉,速食意大利—等等—這里沒有熱水。”

趁著深水彈背對他們翻箱倒柜的功夫,格雷戈里沒等其余三人開口,便主動講述起他與他的鯊魚朋友的故事。

那是在格雷戈里大概三歲的時候,應該是五六年前了啊,那時候,龐頓中城有一家新開張的海洋館。

猜猜看里面最受歡迎的項目是什么?海豚跳圈,鯨魚噴水,大王烏賊對戰殺人蝦?

那些也太老套了,都是八十年代玩剩下的東西,更緊張刺激的東西才更好。

“來看最令人引以為傲的鯊魚—深水彈浩劫—看他一口吞下,半只染血的公牛!”

格雷戈里在訴說這一切時,還不忘用十指做出牛角的形狀,搭在自己頭頂的兩段。

后來?后來那家動物園倒閉了,財務問題—資金短缺之類的。

他們想要盡快處理掉那些動物,畢竟是私營動物園,動物也都是自費購買,所以大多數動物的命運,都是屠宰場或者—

—當然,豬狗牛羊是那樣。像老虎獅子什么的嗎,自然是要放歸野外。

“酷,這讓我想到了板載殼和我。”魯本對格雷戈里點了點頭,在動物園倒閉之前,格雷戈里肯定很喜歡深水彈的表演。

那還用說,聽說深水彈要被送到中式餐廳去作成魚翅撈飯后,那天我跑的比卡車還快—格雷戈里又小聲做出補充—只是個夸張句。

“是啊,也正是這個決定救下了我。”深水彈為他的四個客人,準備了兩包曲奇餅干,還有四杯牛奶。

都是他從人類的超級商場那里找來的,質量和口味都大可放心。

不知為何,當格雷戈里手捧他那只陶質的存錢小豬,站在遷搬隊與園長的面前時,面對這個剛剛經過自己生日的男孩—

—他們同意了男孩的請求。另外,格雷戈里現在才想起來,當時自己應該是五歲了,而不是三歲。

他的請求只有一個:他將自己的存錢罐當場打開,一分不差。

他將數出的五十美元捧入手心,這些錢,他本打算攢到十八歲去買一輛不賴的跑車。

“這些—可以買下一只鯊魚嗎—?”

顯而易見,格雷戈里他成功了。同時,遷搬隊還在那位園長的提議下,幫助男孩做了最后一件事。

他們將運載著鯊魚的卡車與水柜開到海邊,他們送他走完在人世的最后一程。接下來,他就要回到自己的動物世界去了。

“孩子,知道么?你今天做了件偉大的事。”

望著自水柜游回海洋的深水彈,園長與工人都將手掌搭上格雷戈里的肩膀。

事后,不知為何,園長就像瘋了一樣—就像其他人所說的—所有動物,他不惜讓自己破費,也要將它們送回自然的懷抱。

“老實說,伙計。我都已經七十歲了,那么多錢,我在十年前就賺夠了。”

“在我像那個男孩這么大時,我爸爸就曾告訴我要努力去繼承他的公司,而不是去開什么動物園。”

“后來我成功了,或者說,是我的父親成功了—我繼承了他的公司。后來,我又開了這家動物園。”

“對,我知道這里的經營不怎么成功—可是夢想這東西,如果只是為了錢就全部賣掉,徹底忘掉,這不是太可惜了?”

“也許那孩子聽不到了,可我還是要祝福他—希望他在將來的日子里,依舊會能保留一顆這樣純粹的心。”

故事到此,便戛然而止了。

比起去講述自己如何從普通的鯊魚,轉變為現在這樣的龐大機器,他發現除去格雷戈里以外,還有一道令他熟悉的身影。

那男孩的身影,與他寵物的身影都在這里—啊,他怎么會不記得,那個叫魯本的男孩?

他們可是老熟人,或者說,他們可是老仇家了。深水彈本只想對他做出報復,現在的情況下,他似乎可以直接動手了。

當然,格雷戈里他們,深水彈?浩劫還是得回避他們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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